【AD钙奶好】快来把你家祖宗拿走（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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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Alex被一群兜帽壮汉刺客包围了
Alex/Desmond Aiden友情向，私设如山，慎入
Aiden妹妹家私设提醒！！！
涉及电影版刺客信条，不影响整体阅读，A哥圣殿私设预警！
咱也不知道，脑子里和圣殿小姐姐的约会怎么就写成了和比自己高的刺客兄贵腻歪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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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梦幻之都。哦，浪漫之都。
Desmond和Callum狼狈地淋着雨赶到巴黎郊区的兄弟会据点的时候，一定想不到此时戴着墨镜的圣殿骑士们正在黑西装白手套的司机打着黑伞带路下，乘着黑色的专车如同国家领导人访问般无声又高贵地进入城区。
Desmond在据点内修整了一下自己，吃了点法国特产的法棍增加体力，也冲了个澡，随后便看着巴黎刺客们和Shaun他们的交流开始无所事事地神游。
法国人的英语着实不算很好。Desmond看到Callum勉强和法国刺客说了几句，便自己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没什么困意，就抽了本杂志翻了起来。当然，只看图片。
他只看了一会就失去了兴趣，仗着自己有鹰眼和手机导航就跃跃欲试独自偷偷溜了出去。
此时巴黎正值上午，阳光正盛。Desmond抱着旅游的心态，戴上兜帽插上耳机，便找了一个旅游小册子向埃菲尔铁塔这一地标前进。
圣殿骑士们先是被引到了酒店，当然，不是所有高层都住在同一家酒店里。基本上语种相同的圣殿骑士们会被安排在一起，这样不用翻译，也算提前安排了交流一下的机会了。上午就留给各国的圣殿骑士休息交流，开幕的酒会从晚上开始。
所以可恶的美国佬就顺理成章地和麻烦的英国佬安排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里。
在分配房间时，Alex为了和看他不爽的Cross分开，特地主动要求把自己分到了边缘US039号房间，正好和英国圣殿骑士挨着。
说实话，除了一群摩拳擦掌的刺客幽灵，海尔森还稍微有点期待英国的圣殿骑士现在是什么状况。
Alex随便把行李放好，翻了一遍资料，觉得准备没问题后，想出去转转时，一打开门，正遇到了对面UK028号房间的人。
说是遇到也不太准确，因为这个英国佬正大敞着房门坐在窗户边上一边抽烟一边哼歌，正对着他的房门。他打开门后，两人正好对视。
那一眼，真是天荒地老。
雅阁当场差点就叫出声。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个英国圣殿骑士给他了过多的即视感，让他右眼皮一跳。
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留着两撇小胡子，棕色的眼睛和头发，穿着一身黑西装，一只手里还握着一根手杖。他嘴角也带着犹如不好惹的神经病般的微笑，还哼着不知名的戏剧。
要不是他看清那人绝对不是某个圣殿骑士，他就要不顾Alex白天看不见他也要疯狂嚎叫赶紧走了。
那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Alex，不过好在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Alex就对他冷淡地一点头，转身而去。
海尔森对英国圣殿的幻想破灭了，变得面无表情。康纳和谢伊默默地站远了点，免得被他迁怒攻击的毒舌波及到。
由于Sofia和Ellen还有交接事项，所以Alex此时也没事。但他出去后，也同样是不知干什么好。不如说，Ellen为了让他和Sofia疏远，才故意这样安排。没有亚诺的介绍，他对法国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那个最著名的地标上。
他踌躇片刻，也向那里走去。然而没走几步，他就停下了，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
Desmond一路盯着手里的地图走，直到他莫名感觉到前面有视线在看着他。
他抬起头，发现是Alex正凉凉地看着他，眼神倒是没什么敌意，就是充斥着“想不到你这么闲”的意思。
但是Desmond忍不住笑了出来。原因无他，而是因为Alex在冬天终于选择像个人类一样用带着火红狐狸毛领子的黑色大衣和灰色的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了。此时他只露出上半长脸和一双警惕的蓝色眼睛，就像给自己在寒冬里搭了个窝的野猫。
他没想到病毒其实比普通人类还要怕冷，在冬天的活性低到每年Alex都会申请在家办公，大部分时间都缩在沙发里昏昏欲睡地“冬眠”。
Alex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Desmond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终于不像一身白那时如同灯泡一样显眼了。Alex打死也不承认他有片刻觉得Desmond有那么一点点的吸引人，如果有也只能勾起他的食欲而已。
“等等！”Desmond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把人拉住后才自己愣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个，你也来巴黎啊…好巧。”他讪讪地说，瞬间也觉得自己的话充斥着另一层威胁的意思，赶紧想办法弥补了一下。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浑身上下都写着“有钱”、“高贵”的圣殿骑士。
于是Alex看他的眼神缓缓地变成了“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但虽然是这个不接受的表情，他还是带着略微嫌弃的表情接过糖，撕了包装纸就含在了嘴里。
他体贴地没说明这种棒棒糖在他住的酒店大堂里有一盘一盘的。
Desmond看到他别过头叼着糖，眼睛又亮了起来，然后心大的刺客就顺势邀请道：“一起逛逛呗。”
幽灵们懵逼地看着一个刺客和圣殿骑士就这么和谐地往埃菲尔铁塔走，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好。
Desmond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完全不把Alex当作外人，机智的圣殿骑士海尔森已经基本把他们来了几个人、什么时候暗杀都摸了出来，然而Alex只是含着棒棒糖像个小朋友一样混在旅游团后面听着一个说英文的导游介绍着风景，根本没把Desmond说的话当作有效信息提取出来。
（在同样浏览着城市的幽灵们之中，亚诺忍不住感叹地说了一句：“这里变化真大。”）
他们跟着导游走了一圈后，由于两人实在无意也不能拍照，就又离了队自己游览去了。
就在他们在川流不息的旅客中穿行时，异变突生。
Alex刚开始只是听见了一些声音，有男声有女声、老人的、孩子的、各式各样的声音翁然作响，他有些片刻的怔愣，缓缓看向Desmond，以为他在说话。但实际上他已经和Desmond对视了，却只能看见对方的嘴一张一合。
Desmond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伸出手扶住愣住的Alex的一只肩膀，但是下一秒对方就犹如被卸了力一样，向下倒去。
刺客吓了一跳，赶紧抱住他，但是他向下倒去，Desmond只能把他抱了起来，随后大声叫道：“医生！有医生吗？救护车！”
在他惊慌失措地呼喊的时候，来来往往的游客先是惊恐地散开，随后又关切地聚集起来。尽管语言不通，但是人们还是帮助他把公共长椅擦干净，把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病人放到长椅上。
Desmond觉得Alex出现了幻觉和幻听，他用不成逻辑的词语反复回答着空气。“不”、“对不起”、“滚开”、“离我远点”之类的话。他担忧地抚摸着他的脸庞，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看着几名老妇人解开他的围巾和风衣扣子，缓缓按摩他的心脏。
Alex看到他杀死的人、那也是他的一部分，但他们恐惧着他，他自己恐惧着自己。他们憎恶着他，他憎恶着自己。他们是他避之不及的噩梦。
他以为伊丽莎白离开后，他能够减轻他们的负担，但没有了女王的镇压，恶鬼们将会把他拉下地狱。
他听到了有人在呼唤他，但是朦朦胧胧宛如隔世之语。不过他在恍惚间意识到，可能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希望他活下去的。
不仅仅是Desmond，所有幽灵们都围绕着他，焦急地呼唤着他，用不同的语言，半透明的手臂握着他的身体，想要给予他一点力量，哪怕他感受不到。
刺客们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力量。Desmond焦躁地咬着指甲。一个胡须头发苍白的老人走了过来，检查了他的瞳散和脉搏后问道：“病人有心脏病的家族史吗？”
Desmond一愣，然后慌张地说：“我不知道。”
“高血压病史？”
“可能？我、我真的不知道！”
（幽灵们也逼问着彼此，“你有心脏病吗”“别瞎说”“我没病我全家都没病”，结果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这个病根的垃圾基因是谁遗传给后代的。）
老医生看着Desmond，眼里充斥着“要你何用”的恨铁不成钢。Desmond顾不了那么多，紧张兮兮地凑上去问这个好不容易会说英文的医生。
但是医生默默地站起来，摇着头对他说：“没什么大问题，要注意休息，不要用脑过度。”他便转身离去了。
随后Alex突然睁开眼睛翻坐起来，用手刺向Desmond的咽喉。周围的人们都惊呼出声。
不过在他碰到Desmond之前，他便清醒了过来，有些怔愣地任凭Desmond握住他的手。
“你没事了吗？”Desmond惊喜地说。他没想到法国医生这么厉害。
Alex推开他坐了起来，周围的热心人还以为他是突发了低血糖，纷纷塞给他和他的“小男朋友”许多糖、巧克力和小蛋糕。
（亚诺默默念了几遍“小男朋友”这个词，突然有些语塞，难以启齿、没法给其他刺客们同步翻译过来。）
在Alex再三强调自己是向来有的偏头痛病，无法治愈，也没什么致命的后遗症，Desmond才放开扶住他的手，勉强让他自己走路。
两人一边吃着法国糖和蛋糕，一边在Desmond担忧又战战兢兢的表情里继续走着。直到Alex忍不住抽了他的脑壳一下，Desmond才表面上收敛了他小心翼翼的态度，但心里还是把他当做一朵身娇体软易推倒的花来呵护。
Alex感到一阵恶寒，命令他找个地方继续浏览。谢伊觉得他指使人的样子和海尔森谜之相似。
“Miles，”在Desmond还在用手机费劲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查着法文单词时，Alex突然叫住了他，语气严肃把刺客吓了一跳。
只见Alex指着他手上的介绍单说道：“香榭丽舍大街和卢浮宫，你想去哪一个。”
“你能看得懂？”Desmond震惊得手机都要掉了，瞬间怀疑起自己查单词的意义。
“不，但差不多。”Alex回答，Desmond没有听明白，不知道他拥有逆天的学习能力，通过刚刚短短半个小时的法语听力已经基本能听懂法国人的对话了。
“香榭丽舍大街…就是买东西吧，没什么意思。但是卢浮宫不是要预订吗？”
“今天是它的特别开放日。”Alex略有深意地说，亮出一张黑色的卡片，上面用古朴的手法绘制了一个红色的十字。“我可以带你进去。”
“……”Desmond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一群别着圣殿勋章配枪的圣殿骑士在卢浮宫里谈笑风生的样子，打了个寒战。
“……不，还是算了，我们就随便走走吧。”最终他垂头丧气地屈服于资本主义的恶毒。
于是两人兜兜转转，拐进了在到处都是旅游团的街道之外一处僻静的小花园。
“Miles，”Alex又叫了他一声。
“叫我Desmond吧，Miles总觉得你是在喊我爸。”Desmond每次听到这个名字都虎躯一震，无奈地说道。
圣殿骑士无所谓或者顺从地点点头，随后便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Desmond看着他因为缩在围巾里而显得柔和许多的表情，不明原因地露出了笑容。
“你的父亲也是刺客？”沉默了片刻，Alex像是有点不自在被人一直盯着脸，于是只好强行找话题。
“你不知道吗？”Desmond确实惊讶了，圣殿内部应该有他们完整的个人信息，只要想看就能查到。
“我只负责研究基因图谱。”Alex整了一下领子，把自己的脸从围巾里露了出来。但他立刻就因为低温轻微瑟缩了一下。
冬天的巴黎刚刚下过雨，公园的长椅还有些潮湿，只有滴水的树枝和活人看不见的幽灵知晓他们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加入圣殿呢？”Desmond忍不住问道，他有点紧张地在身后握着手。“说实话，你…不像是我见过的圣殿骑士。”
其实他想说的对Alex形容词是善良和美好，但他的脑子及时制止了他这么做，可能是直觉告诉他Alex会因此不愉快。
“圣殿为我提供庇护和资金，我为圣殿工作，仅此而已。”
“我也可以保护你啊。”Desmond想都没想就接着说，听到Alex轻轻笑了一下。
“我不需要你来保护，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吧。”
“……”刺客郁闷地用手支住头，这才想到旁边的圣殿骑士拥有克拉克肯特一样逆天的超能力，只要他想，可能八百米外就能把自己击杀。病毒的视线则在他托着下巴的那只手臂的袖剑上停留了一会，思考着他不小心把自己的脑袋捅穿的几率是多少。
“你以前是招惹了什么人吗？连你都受到了威胁？”刺客又发问了，他十分好奇这个神秘又与众不同的圣殿骑士的故事却又不想触怒对方，于是问的问题都尽量委婉。
幽灵们也悄悄地听着，阿泰尔则在默默思考对症下药把人挖到兄弟会的可能性。
“我‘招惹’过许多人，”Alex冷笑了一下回答道，“由于我知道的太多，所以他们都想杀了我。不过现在他们都死了，而我却还活着。”
Desmond从他的回答中嗅到了一丝血腥味。他瞪大了眼睛，不相信Alex杀过很多人。
“别误会，他们被抹杀是因为他们都知道一个秘密，而所有知情者都会被抹消。”Alex瞥了他一眼说，眼里意味不明。“所以我需要一个强大的势力帮助我……而圣殿正好需要我的能力。”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Alex问道。
Desmond纠结了一会，忍不住苦恼地带歪了话题。“那个，你觉得我和我父亲的关系好吗？”
（艾吉奥叹了一口气，没能再从Alex无意识透露的话中获取更多有效信息，不过他也有些欣慰。因为Desmond没有单纯的因为阵营把Alex当作敌人来防范，而是真真切切地把他看做了自己的同龄朋友。）
但是Alex误会了Desmond的话，以为他是在拐着弯问自己的童年，于是有些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我知道了你的过去，如果不透露我的以往，对你来说不太公平。不过我有些记不太清了，只能尽量说。”
Desmond懵逼地看着他，只见Alex有些凝重地皱着眉，随后缓缓开口。
“我不太能就父子关系给你建议，因为我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我和…妹妹，”他稍微停顿了一下，那个词很久没有从他嘴里说出来过了，甚至没有在脑海里停留过，于是带着不宜察觉的犹疑和苦涩。
也许，他早就没有妹妹了。
“……我们的母亲是个婊.子。”在他说出上一句话时，一半的刺客惊呆了，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剩下的刺客和圣殿骑士一起惊呆了。Desmond目瞪口呆地看着平静地说出这些话的Alex，脸上的表情和艾吉奥极为相似。
“由于她每天酗酒、抽烟…所以我很小就带着Dana离开了她，现在也没再见过她。然后我考上了大学，毕业后正在努力工作让妹妹上大学，没了。所以我没什么建议能给你。”
他简略地说完，冰蓝色的瞳孔里什么也没有。幽灵们沉默着，艾吉奥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哪怕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很抱歉……”Desmond低声说。但是Alex奇怪地看着他。
“为什么？”他问，不能理解刺客的思维。“这与你无关。”
Desmond摇摇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只是觉得很悲伤。”
“为了我？”
刺客低着头点头，所以没有看见圣殿骑士眼里闪过异样的光芒。尽管只有一瞬间，病毒感觉到了身体生物量翻涌的不正常。他将之定义为过度寒冷导致的基体异常，强力忽略着拟态心脏奇异的悸动。
他觉得有些难受，脉搏的跳动延续到了手腕和脖颈，让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活着”。
好在突然有短信铃声响起，Alex赶紧皱着眉低头看着手机。
Desmond颇为愧疚地看着Alex，自觉得触动了他的伤心事。随后Alex站了起来，轻松地拍了拍衣服后面的浮土，对他说：“我要先回去了。”
“呃…我也差不多要回去……”Desmond突然意识到太阳已经偏西了，而他的手机开始嗡嗡振动，估计是Callum正找他。他赶紧手忙脚乱地按掉电话不让Alex察觉到不对。
“那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Desmond又想到Alex令人堪忧的身体状况，忧虑地问道。
Alex好笑地看着他，摇摇头。
Desmond也尴尬地顿住，赶紧解释道：“呃、不是，我是说…需不需要我叫人送你回去……算了，对不起，没什么。”
Alex盯着他看了两秒，随后微微歪了歪头说：“那…待会见。”
在傻乎乎的刺客还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时，他已经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希望你别在被我看见之前就被击毙了。”
巴黎的阳光在冬天也不弱，但是云层在下午散开后突然浓烈，就像是陡然给他镀了一层金色，Desmond愣愣地看着，手机都要掉了也不自知。可能在他眼中，自己也是有些“圣洁”的？这么想着，让他抑制不住着笑了起来。
Desmond记得自己呆呆地回了一声好的，后来他再回忆的时候又觉得世界上可能真的是有神的。要不然丘比特是怎么把他的心射得直跳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