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钙奶好】快来把你家祖宗拿走（二十九）
【AD钙奶好】快来把你家祖宗拿走（二十九）
一觉醒来·Alex被一群兜帽壮汉刺客包围了
Alex/Desmond Aiden友情向，私设如山，慎入
Aiden妹妹家私设提醒！！！
涉及电影版刺客信条，不影响整体阅读，A哥圣殿私设预警！
率先说明，我吃的任何cp都支持互攻！
A哥：见笑了，给大家表演一个我杀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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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光病毒的预感从来不会出错。Alex的感知和对危险的预见比常人更敏锐。
因此，在他看到整条街区出现Lina的影像，并察觉到了和Desmond生死不明时一样的焦虑时，便立刻用感知定位了Lina的位置，迅速向那里赶去。
他的本意是没想让Desmond再跟上来，但是分出一丝感知能察觉到Desmond一直在后面紧紧跟着他。哪怕拥有他所知道的“鹰眼”这种能力，刺客的速度在人类中也算快的了。
他扩大感知的范围，查找到Aiden的位置。他果然也在极速向这里移动，他还能感觉到他的焦急、恐惧，以及紧绷到极致的紧张。
比起Lina遇到危险，Alex更倾向于那群人是在利用她将Aiden引出来。他只希望私法制裁者没有失去理智，能够先把这全城播放的直播给掐了，这样方便他或者Lina行事。
好在如他所想，Aiden作为狡猾的狐狸的那一部分还在，或者说，他对Alex的确抱着一丝希望，但是他在用手机将全芝加哥的直播黑掉后，他的分神使他和十字路口横来的一辆车和他抢来的车迎面相撞。虽然他本人命大，几乎毫发无伤地从侧翻的车里爬了出来，却被接着赶来的数辆警车团团包围。
摆脱警察再赶过去会耗费他的大量时间。Alex能够感觉到私法制裁者心中的焦虑瞬间上升了一个档次，于是他不得不稍微停下脚步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表示自己过去了。
之后，他用力起跳，踏到楼顶时脚下出现数道扩散出去的裂纹，随后跳起不可思议的高度，身后几道红色的纹路飘荡在他的身后，在上升的速度下降时轻轻踏过其他的楼体侧面，以几乎可以算是轻盈的姿态再次飞跃起来，就像是鸟儿。
刺客们飘荡在他的身边，像是赞叹着他毫无拘束的身姿，又像是只是单纯地享受这如同信仰之跃一样空气急速流动的感觉。
他甚至可以短暂地在空中滑翔，没过几分钟就赶到了Lina身边。
此时的小女孩眼中就没有了被拍摄时眼中的恐惧，正如Alex想的一样，Aiden家的小狐狸也狡猾得不得了，她只是受制于无法当众露出非人的形态。
他能看到Lina的眼睛在滴溜溜地转，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那是在向他询问许可。
但是Alex犹豫了。Lina和他不一样，她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小女孩，他不想让黑光病毒基因中的嗜血杀戮的欲望吞噬她。同样，他也不想让那些属于肮脏人类的记忆污染她。
于是他轻轻对Lina摇了摇头。女孩虽然困惑，却听从了他的话。这时幽灵们看出来了一些门道，估计Lina也继承了Alex的天赋能力，根本不畏惧普通的伤害。他们也安下心来，但是阿泰尔在谨慎的观念下又开启鹰眼确认了一下，额外看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好了，私法制裁者，我知道你能看见。”那个领头的男人不甘心地继续拍摄着被围困在墙角的小女孩，“你这个懦夫，就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侄女被打成马蜂窝吗？”
Desmond此时赶到了Alex的身后，两人在墙角旁边的楼顶无声地观察着楼下。Desmond摸到挎包里的金苹果，他说的话和阿泰尔的声音同时响起，Alex下意识地收入了两人话中的关键词：
“子弹有问题”“金苹果”
他知道Desmond带着金苹果，不过伊甸神器似乎对没有自主意识的丧尸没用，所以他首先用热视线透视了那群持枪的人。
就在这短短的片刻，几乎只有三四秒的时间，那个手持摄像机的男人似乎终于失去了耐心，恶狠狠地把手里的烟一扔，挥手道：“算了，杀了她。”
他这么说着退后了一步，将摄像机依旧对准女孩，眼睛里满是厌恶和恶意。
不知道那家伙最重视的家人在面前死掉后会是什么表情。哦，不对，很遗憾的是他根本看不到现场版，所以不能说是“面前”。
黑衣人都带着头盔，表情隐没在黑色之后。随后猝不及防地，所有人扣动了扳机。
Desmond下意识地使用了金苹果，但震惊的是神器似乎没有作用，那些人奇异地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该死，糟了！
他后知后觉地听见Alex在他身边轻轻说了一句“不”，没等到他能转过头，就感觉到一阵风呼啸而过，Alex已经从楼上一跃而下。
没有人能够快得过子弹，但是他可以。没人看到他是以怎样的速度赶到女孩身边的，他们的视网膜只来得及记录下一抹白色的影子，耳膜随后接收到音爆。
在他离开他们藏身的楼顶同时，地面震动起来，但是子弹已经出膛，轨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Lina蹲下来抱住头，准备用身体强度扛过子弹。
她感觉到Alex落到他的身边，环抱住她，同时身后的墙壁之中有钢筋混凝土生长的声音。
下一秒，子弹击中凭空从地面生长出来的无数黑色尖刺上，溅出白色的花。尖刺被那些白色的、奇异的液体腐蚀，发出如同被硫酸泼到般嘶嘶的声音，被融开了一个大洞。
剩下的子弹穿过了密集的黑色屏障。
Alex握住Lina的手，用后背挡住了剩下的子弹。两人被巨大的动力带的撞向墙壁。灼烧率先给了他冰凉的错觉，随后铺天盖地如同烈火烤炙般的痛楚，就像回到了当时被注射了一针后时时刻刻在他身体里搅动的那段时间。
他从呼吸中压抑不住地吐出一丝闷哼，感觉到Lina没有接触到子弹后松了一口气。白光子弹的伤口原本只有弹孔的大小，在片刻之内就侵蚀了他的身体，腐蚀出了碗大的空洞。
子弹瞄准了Lina的头部，所以他的腹部几乎被打穿。将要穿透他身体的子弹被黑光病毒生生拽了回来，爆炸在漆黑的触须之中，瞬间烧焦了一片。随着伤口的扩大，他掌握自己身体的能力逐渐变弱。
“…Alex、Alex……不！”Lina察觉到了他的糟糕状况，小声抽泣起来。她被按在他的胸口，看不见他逐渐空洞的腹部。但是她能够感知到天生俱来的威胁感和恐惧感。她隐约知道Alex帮她挡下了什么致命的东西，而他因此陷入了生命危险。
同时崩溃的还有Desmond，此时他已经不顾一切地跟着跑到了他们身边。
“不，不，不！”此时他好像只能发出一种声音了，Alex看向他，他也看着他，但是却看着的是他被剜出一片片碗大的伤口。白光像是活着的液体一样向他伤口的周围扩散，发出刺耳的灼伤声。
很难形容Desmond此时的表情，就像是突然失去珍爱之物的小男孩，或者被孤身扔到街头的流浪狗，混杂着惊惧和茫然。阿泰尔和艾吉奥都从未露出类似的表情，即使他们此刻都在这里。
他像是难以置信或者无法接受，想要伸出手触碰或阻止他伤口的扩大，但是被阻止了。
Alex居然还奇迹般地保持着意识，他按住Desmond将要碰到白光的手，然后将挣扎着的Lina塞到他怀里，用他的手将她的脸埋在他的脖颈间，低声道：“……快走。”
Desmond这才能将视线从他的伤口处移开，转而看向他的脸。Alex穿着他的刺客外套，但是腹部破开的巨大创口昭示着他糟透了的现状。
没有人能在即将断成两截的情况下活下来。
他的眼睛还是透彻的冰蓝色，但是略显不自然的神情还是显示出了他承受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幽灵们知道他连刺穿心脏的疼痛都可以神色不变地承受下来，也知道那个可怕的怪物Paria在身中一颗白光子弹后惨烈的嚎叫和凄惨地逝去。
“…别让她看见，快走吧。”他深呼吸了几次才能勉强不带颤音地说出这句话。还在挣扎着的Lina和颤抖的Desmond听到之后都僵住了。
爱德华面色苍白地跌坐到地上。虽然大家都是身经百战的刺客大师，但他是其中死亡得最早的一个，阅历也较浅，真正将Alex和Desmond看作家人之后，有些无法面对他的死亡。
“她还那么小……她还那么小……”他抱住头无意识地喃喃道，不知是回忆起了什么。
Desmond抱着安静地靠在他身上流泪的Lina向后退了一步，但还是紧紧握着Alex的手。
明明他们才刚刚开始不是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这大概就是对他的惩罚，因为他没能担起拯救世界的责任，选择在末日面前苟活下去，所以一辈子也无法得到幸福。但是哪怕这是他的惩罚，他也甘愿接受，他情愿自己为Alex承担这份痛苦。
Alex的力气也在逐渐消失，他本来想在他们走后立刻切断自己与白光接触的身体部位，哪怕只剩下小半身也无所谓，但白光在侵蚀黑光病毒的身体同时也在折磨着他的灵魂。
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的存在本来就是错误的，这是他长久以来思考得到的结论，而现在也许正是修正错误的时候。
但是——但是他看到了Desmond。他、刚刚抛弃了内疚，准备和这个人类长期相处，但是现在……他看到他身边没有人能看见的幽灵们，他们和Desmond一样因他的凋零而痛苦。
有人会为他痛苦。
这是一种新奇的感受。从来人们只期待着他的死去，现在却有人在乎他了。在乎一个怪物的性命。
他甚至因为这个念头产生了片刻的快乐。但是随之而来的是矛盾和困惑。
他到底应不应该就此死去？失去了这个机会，以后可能会像当时的Elizabeth一样被抓住做实验，在人间这个地狱里继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但是、但是。
有Desmond存在的世界，也许还不算那么糟糕？
还有Lina，他原本定居在芝加哥的理由就是Lina。他想象着自己也许可以将这个女孩教导成一个不像他和‘母亲’一样残暴、抵触人类、每天活在杀戮之中的存在。
她现在如此依恋着他……如果没有他来引导她，她也很有可能在误伤了其他人之后获取他们的记忆，迷失了自我，重蹈他们的覆辙。她也不如他们强大，很有可能会被人类伤害……
他们僵持着，Desmond不肯离开。而Lina在得到了他的指令后不再试图回头看他，但是她只是在无声地落泪，将Desmond只剩下的长袖衬衫也打湿。而Alex的腹部只有侧面薄薄的一层机理连接着上下两半身体了，他尽力维持着链接，不想让Desmond再看到接下来更惨痛的一幕。
这时，Alex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Desmond恍然想到此时他们还在包围之中，回头凶狠地看向那群持枪的匪徒。结果却看到他们僵立着，像是雕像一样一动不动，一个人生死不明地倒在地上，随后，又一个人直挺挺地倒下了，他们就像是被人轻推的多米诺骨牌，一个接连一个毫无知觉地重重摔倒在地上。
寂静而难以言喻的恐慌突然席卷了这里的每一寸空气，就像是有巨大的危险无声无息地潜藏在了他们的后背。
Alex神色剧变，一把将Desmond推开，大喊道：“快走！去私法制裁者那里！”他的声音里蕴含着紧绷的情绪，这种如临大敌的神情感染了他们，同时Desmond和Lina都误会了他的话，以为是要把对方带到Aiden那里，于是都下定决心要离开了。
“我、我马上就回来。”Desmond终于暂时停下了颤抖，但他不敢再移动Alex，生怕他会就此断掉。他又留恋地看了看他，最终狠下心抱紧女孩转头走了。
Alex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没再看他们的背影。他很想说一句让他别再回来的话，但又担心浪费时间。他能够、能感觉到——
他感觉到了她。唯一的母亲。
他不确定她具体的位置，但毫无疑问她一直就在附近，感染了那些匪徒，导致他们不被神器控制了。
他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在他们走后不到半分钟，所有幽灵和Alex就听见了声音。清脆的哒哒声，就像是一位愉悦的女士穿着高跟鞋在跳舞。
他们打开了鹰眼，皱起眉，看到那个优雅的身姿以惊人的速度旋转而来。似乎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在鹰眼里呈现特殊的金色。她在能够用肉眼看到的距离时停下舞步，注视了这里片刻，随后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明明似乎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幽灵们却隐约觉得她的眼神像是某种隐匿的掠食者，高跟鞋清脆的声音也像夺命的钟声。
只见她抬起手，手心有黑红色的奇异光芒闪烁，随后一柱又一柱尖刺拔地而起，将那些倒在地上不动的人刺穿，悬在半空。
幽灵们身边也有尖刺暴出，穿透他们半透明的身体，之后又缓缓地缩了回去，钻进地下。
他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女孩放下手，走近他们，用一种好奇的目光轮流看着他们。随后她说：“你们是什么？”
如果不是鹰眼视觉里的金色，他们几乎就要认为她也是一个没有意识的丧尸。她的脖颈以下都覆盖着黑色，似乎是紧身衣。身材纤细瘦长，然而行动中却透露出不自然的僵硬，面色惨白。她的眼睛像是两颗不动的玻璃珠，瞳孔里都是一片死寂的黑色，像是深渊地狱，似乎随时会有蜈蚣或者蛆之类的东西钻出来。
雅阁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有些毛骨悚然。他发誓他没有看到她的嘴在动，那声音就像是从她的腹腔、或者任何一个未知的器官发出来的，像是无数男女一起发出的声音，空洞还有回音。
她又上前了一步，幽灵们挡在Alex身前，他正挣扎着后退。
艾吉奥皱起眉，下意识地挡住她看向他们身后的目光，开口道：“如你所见，我们只是幽灵。”
她的笑容扩大了，但是僵硬惨白宛如带着笑意的面具。“那真是……太好了。”她轻轻说，于是从他们之中无阻拦地穿了过去，低下头和躺在地上的Alex对视。
“好久不见。”
“……你是谁？”康纳握紧斧子问道，他的直觉让他能够比其他刺客更直接地察觉到那个女人的危险。
“我啊——”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女人弯下腰略略眯起眼睛看着几乎断成两半的人，橘色的长发从肩后掉落下来，她的声音里充斥着关切。“我是Elizabeth·Green，是他的母亲。”
然而，她的脸上却露出了扩大的笑容，苍白的面孔充斥着对儿子遭受的灾难真心实意的愉悦。
什么样的母亲会因为孩子即将死亡而高兴？
可是Alex并没有否认她的话，只是努力偏过头避免她的视线，似乎她是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或者只是单纯地恐惧着她。
如他预料的一样，Elizabeth的实力已经通过不断地进化远超他，甚至直逼分离之前的他。
他不确定她是否还会配合他，但由她在幽灵们的表现来看，她似乎还按照他们之间的约定行事。但是他担心的是，他的分身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Alex·Mercer，完全代入了Elizabeth。
Elizabeth俯下身饶有兴趣地扒开他身上的外套，看到正在侵蚀他腹腔的白光。幽灵们静默着在他们身后，警惕着她的动作，然而此时的Alex没有丝毫的逃跑或反抗的能力，甚至单纯地放任不管也会被蛀空。
“看到你这么惨，我就放心了。”她接着说道，收回手直起身。任谁也能看出来她的话绝对真心实意，他们两人都极度厌恶着对方，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Alex·Mercer厌恶着自己的存在。
他们只是因为现实的缘故才被迫合作。Elizabeth作为本体失败后的“备份”。然而，当备份的实力远超本体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你为什么不早点死掉。”Elizabeth咬着牙说，右脚的高跟鞋用力踏上Alex空洞一片腹部上方的两肋中心，然后抱着手臂略微施力，在她的孩子露出痛苦表情的同时，地面上出现龟裂的纹路。
“住手！”幽灵们穿透了两人的身体，从Elizabeth知晓他们是没有实体、没有威胁的幽灵后就完全无视了他们，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开始折磨自己的“孩子”。
“你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巴耶克惊怒地质问道，而Elizabeth置之不理他的愤怒。
突然，她卸去了力度，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露出了一个轻微的、饶有兴趣的表情，或者说，她如同死人般僵硬的面部无法露出幅度过大的表情。
她弯下腰，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覆盖在Alex的胸前，随后黑红色的触肢浮现，女人纤细的手掌化成了一只巨大、恐怖的爪子。她毫不犹豫地将那只畸形的巨爪刺入他的胸口。
大片大片的血液喷溅出来，把她的面部和他的衣服都染红，然而她毫不在意，掐断了几根肋骨后干脆折断了他的胸椎，让拟态的利爪有更大的空间。幽灵们能够清晰地听见那一连串骨骼断裂的脆响，Alex受到这样非人的折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搅动的声音之中他剧烈颤抖的呼吸几乎微不可闻。
幽灵们彻底认清了Alex的“母亲”是一个多么冷酷残忍的家伙，Elizabeth徒有十九岁女孩美好的外形，却实际是无情的恶魔。她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置若罔闻他们暴怒的声音。从地底冒出的触手缠绕住他的手脚，阻止了他的任何反抗或挣扎。
她嫌他的肺部过于碍事，于是扯开了他的肺叶，刺穿了他的心脏，找到了他身体里的那个神器。利爪尖利的末端勾住大神殿钥匙。
幽灵们绝望地看着母亲虐杀自己的儿子。
就在Elizabeth轻轻将神器向外扯时，有人无声息地从她身后的楼顶跃下，袖剑刺入她的脖颈，是属于刺客的一次完美背后跳杀。
然而，袭击者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Elizabeth根本不是正常人类，几乎削断她整个脖子的刺杀根本算不上致命伤，甚至在袖剑抽回的瞬间就愈合了。她连握住大神殿钥匙的动作都没变，袭击者脚下的地面暴突而出的尖刺。
那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敏捷地跳起躲过一排墓尖灭杀，在地上翻滚一圈同时拔出手枪对准她的头部毫不犹豫地射击完了所有的子弹。
高精度的密集射击让Elizabeth向侧面仰过去，上半张面部已经被子弹打没了，只剩下剩余的下半张脸。她终于松开了手，以被击中侧偏的姿势停滞了几秒钟，站了起来，只剩下半个鼻子和一张嘴的残余头部转向他的方向。那张惨白的嘴唇微动，甚至还勾起了嘴角。
“Amazing。”
她的头部被红色的扭动触须覆盖，骨骼、肌肉、血管和器官再次依次出现，最后皮肤包裹住这一切，橘色的长发铺散下来。
她低着头抬着眼睛看向打搅了她的人。对方已经捡起了地上的一支枪，重新上膛后瞄准了她，似乎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恐怖而退缩。
Elizabeth偏过头，躲开了白光子弹。糟糕的是，绑匪使用的都是军用单发步枪，每次只能单次射击，然而她必然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可是目睹了Elizabeth恐怖之处的袭击者似乎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没有后退，而是抓紧时间立刻开始了第二次上膛。连幽灵们都为他的勇气感到惊讶了。
Elizabeth微微下蹲，沾血的利爪张开，另一只手化成半米长的巨大利刃。她的爆发速度能够在瞬间将那人从上到下劈开结束战斗，然而她顿住了，因为直升机巨大的螺旋桨声音和刺眼的光柱笼罩住了她。
她又恢复了站姿，默默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武装直升机，发丝被狂风吹起。她又回头看了一样躺在地上的Alex，冷笑了一声，双手都恢复了正常形态，以强大的力度跃起，迅速跳到另一座楼顶，连续几次跳跃后消失在了直升机的视线中。
救了Alex一命的人端着枪走了过来，看清楚他的伤势后下意识地骂了一句，随后一把掀开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头金发，皱起眉单膝下蹲。
“见鬼，操！”他又骂了一句，也因为毫无存活可能的伤势无从下手。他估计轻轻一动可怜的博士就得断成两半。他不知所措，所以只能和躺在地上似乎回光返照还有意识的人说话。“妈的，刚刚那个——是什么鬼东西？”
Alex没有回答他。说实话，他很惊讶Daniel·Cross居然还活着，而且还是以一个正常人类的姿态，他在黑光病毒感染和严重失血的情况下活过来了，还不知道从哪扒了一套防弹衣。
“过去那么短时间你就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真是废物。”他接着说道，但是却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他的神情非常复杂，就像在纠结着什么。
abstergo的直升机的光受角度限制照不到他们所处的角落，于是派了特工下来查看情况。人声逐渐接近。
Alex比Cross更迷茫，他就要死了，Elizabeth没能吸收他，获得他的记忆，他马上就没办法再维持人形了，会在他的面前炸成一片黑色的触须，然后Cross就会发现大神殿的钥匙。
对于圣殿来说，也许用他来换大神殿的钥匙一点不亏。之后如果Desmond抢到了它，那么他就会用它去拯救世界，几亿人幸免遇难。
但是Desmond怎么办？Lina怎么办？
他突然不想死去了，然而想明白这一点却是在他即将死亡时。不。他凝聚起最后的力量准备切断上半部分身体，趁着Cross没反应过来立刻逃跑。大不了就是换一个身份。他不能就这样死去。
然而一直看着他的Cross却似乎下定了决心，突然从防弹衣内部拉出来了一个东西，犹豫了一下后盖到他腹部的创口上。
回到他心脏后面的大神殿钥匙再次振动起来，那块布从他的腹部一直盖到了他的脸上，灼热感从他的身体中传来，就像是从内向外被炙烤。他似乎是惨叫出了声，但现在毫无力量的他被Cross死死压在地上。任凭伊甸神器疯狂地修补着他的身体。
在神器的加成下，他的恢复速度终于超过了白光侵蚀的速度，连受损的肺和心脏也开始自动修补，骨头自己连接起来，同时金色的布也将白色的液体混杂着他的血液尽数吸收，布面依旧干燥洁净，神秘的纹路散发着金光。
圣裹布。原来一直被他带在身上。这东西连黑光和白光都能吸收，怪不得他还活着。
在所有白光离开Alex的身体之后，黑暗却突然笼罩了他的视野，他努力睁大眼睛，然而却听见一个声音轻轻说道：“睡吧，你需要休息。”
他感觉到身体几乎被完全复原，于是顺从地闭上眼睛。
